有點暈奶 刑事案件那一直了無蹤跡的二十代女性屍體找到了。
地震震出來的屍體。
本來昨日的地震就神奇地無人遇害,還多了個人出現。
屍體藏在一戶建的水泥牆裏,為防止氣味滲出被發現,兇手還鋪了塑料膜,上了乳膠密封。
犯罪團夥的主謀等人正由于使用假護照而在他國服刑中,警方着手涉外移交嫌犯。
總之,是好方向的發展。
“如果活着的話,和螢一般大呢。
”靈幻新隆感嘆道。
最後還是當助理幹雜事的水沢螢對上司冷冷哼了一聲。
靈幻新隆微笑着讓她端正自己态度。
水沢螢和前男友睡覺後,身價驟減,時薪降成了統一且低廉的300日元。
她抗議:“我要去告你。
” “那我先告訴警察關于醉後遭遇現金小偷事件。
”他輕松應對。
水沢螢沉默地摸遍口袋,遞給他一枚五円硬幣。
靈幻新隆接過封口費,“好的,請好好工作。
” 此次親身教訓令水沢螢謹記:和前任糾纏不清真的會倒血黴。
“不過新隆,今天也有外出委托嗎?
” 他們擠在玄關,做最後的出門準備。
水沢螢本以為城市才發生災難,靈幻新隆應該會閉門休息幾天。
她朝鞋櫃上的鏡子看去,不禁扯高自己的衣領, 很糟糕的痕跡露出來了。
這是靈幻新隆早上醒來不知道為什麽心血來潮抱着她舔又齧留下的痕跡,問他怎麽了,他說做了個她很乖的夢。
古裏古怪的…… 水沢螢用手摸着脖子,試圖擋了又擋。
完全遮不住,而且越努力越顯得欲蓋彌彰。
“不,”靈幻新隆的目光輕輕瞥過鏡面,“我們去恢複城鎮。
” 水沢螢:“……” 睡了一覺起來,前男友腦袋壞掉了。
到了集合點,水沢螢發現腦袋壞掉的人竟然蠻多的。
好多人,好多……國中生雙開門大胸肌二米二巨人。
雖然國中生這點同後幾樣非常不搭,但就是真實地發生了。
水沢螢有點暈奶——她想到自己是因為國中生肌肉男而發暈就更—— 所有人好像是因為一個人緣很好的小男孩而來。
黑發、鍋蓋頭、皮膚白淨、沒有表情,看起來很好欺負很不起眼的類型。
靈幻新隆和那孩子關系很親密,“路人,這是事務所新來的員工,水沢螢。
” 他偏過頭,含着促狹的笑意對水沢螢說:“螢, 這是你的前輩呢。
” 前後輩文化可大于一切。
恢複城鎮這方面水沢螢派不上用場。
她看着反物理現象在眼前頻頻上演,斜靠着路邊的電線杆目眩頭昏,難免質疑是不是自己頭腦已經壞掉了。
恍惚中感覺有滑不溜秋的透明果凍掀開了自己衣領,向內窺探。
她匆遽去掩着脖頸,擋住那不懷好意地“觸感”,慌亂間重心不穩,腳上一個趔趄向後摔去。
“您沒事吧?
” 有人扶住了水沢螢。
緊身運動衣、紅色短褲、白襪、運動鞋,寬肩大肌肉男好心詢問水沢螢的狀況。
她的手抵在人家胸肌上——好軟的肉團,完全不是硬邦邦的手感。
統籌恢複工作的靈幻新隆不經意瞄到,睡老板走後門才得到工作的新員工正靠在國中生猛男的懷裏,暈乎乎臉紅紅,不管怎麽形容都是一副很面目可憎的樣子。
“水沢螢!
你在做什麽?
” 靈幻新隆讓這可惡的女人趕快從人家初中生身上下來。
“我有點暈暈乎乎的。
” 水沢螢摟住老板的胳膊,勉強解釋着。
靈幻新隆則垮着個臉給她按壓頭部穴道醒神。
周邊經過人時,他又正起臉色,恢複成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知名靈媒師。
“大師,水沢,你們……”路過的人停在他們身邊。
他看過去,是事務所樓上喫茶店的女店員和樓下經常來回的男巡警。
“嗯!
”水沢螢順勢點頭,并眉眼彎彎對她笑,兩人如同交換了驚人的秘密。
巡警和女朋友路過看見了水沢螢,過來打個照面,說震後這個時機剛好着手搬家。
店員随口提起:“他呀,有試着搬了搬地下室的那個油桶,好重,說得找人幫忙才行欸。
” “對了,水沢現在住在哪呢?
” 水沢螢把靈幻新隆的胳膊張開,把自己貼在他胸膛。
“我和他在一起。
” 靈幻新隆心裏陣陣漣漪,他俯首,輕輕地啄着她的頭頂。
情侶離開後,靈幻新隆對着水沢螢冒出一句:“前些日子我也鍛煉肌肉了。
” 溜肩瘦弱小雞仔毫無魅力可言,敞肩肌肉大牛蛙卻也過了頭。
靈幻新隆就處于中間恰好的程度,他挺拔站立的時候,薄而緊繃,線條流暢,曲線一直彎進後腰裏。
“嗯嗯是是是新隆好厲害的。
” 方才強撐和人照顧的水沢螢應付了事,拿開他的手,接着暈頭轉向地扶住電線杆。
很懂眼色和讀空氣的靈幻新隆清清楚楚感覺到了水沢螢誇獎的敷衍。
這樣的敷衍,類似從小到大聽見女孩子嘴中吐露的“溫柔”。
女孩子會笑着說:某某人很溫柔呢;或者,這個食物味道真是溫柔呢。
其實意思就是不行,難吃。
真信了女孩子嘴裏的話,就掉入“看不懂眼色讀不懂空氣”的恐怖陷阱!
但也沒什麽大事,她們無法對人做出真正有力的傷害,沒有真正力量的人總會順從地改變自己來迎合他人。
不管對誰對什麽都能使用的詞語“溫柔”就是她們順從的體現。
靈幻新隆這邊自顧自上演一出五雷轟頂,完了還忸怩作態找借口拉走影山茂夫鍋蓋頭頂着的綠色透明靈體。
觸感微涼、滑溜。
前段時間不知道去哪的高級惡靈小酒窩,也是靈幻新隆作為普通人唯一看得見的靈體。
“小酒窩,能附身我用超能力變出肌肉嗎?
試試?
” 小酒窩面露嫌棄,本打算直接原地消失,不知想到了什麽,邪氣地笑了一下。
“可以呀。
” 他的靈力相比昨天又恢複許多,已經不會再發生無法徹底掌握附體者的身體的事了。
精神稍微恢複的水沢螢晃了晃頭,擡眼看到靈幻新隆站在自己面前。
臉上裂開笑容,張揚、桀黠,不似平時的表情。
他靠近了水沢螢,捏起她的下巴,拇指壓住下唇瓣,微微摩挲,她的嘴唇因而稍稍張開。
水沢螢:?
“怎麽了,新隆?
”她略感困惑。
靈幻新隆說:“我們現在接吻吧。
” “好啊。
” 水沢螢徐徐貼近靈幻新隆。
雖然是在外面,四周都是人,注视的视线已经投射向这里,但她完全不在意——只要他能满意就好了。
在唇齿相依的前一刻,水沢螢张口:“你不是他,你是谁?
” 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情意,一丝一毫都没有,眼神就好像是在打量物品。
她以前就害怕着这一幕的发生。
灵幻新隆是个容易对无聊的事情丧失兴趣的人。
只有漂亮作为优点的贫困女孩在成长中总会遇到一两件类似的事。
水沢螢面無表情地退後,又問:“你是誰?
” 那個人不說話,反而靠得更近。
高大的身軀擋住日光,陰影籠罩着她。
後背冷不防地抵住了電線杆,水沢螢無法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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